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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念初?
献血?
薄景行心头莫名一跳,正要询问,突然,手机被人抢了过去——
是孟楚楚!
她快速将通话摁断,娇嗔道:“薄景行,亏你还是个总裁呢!连这种诈骗电话都信?”
薄景行淡冷的视线扫向孟楚楚,留意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慌乱,却没有多想。
“诈骗电话?”
孟楚楚捏着手机的指尖几乎泛了白,用力点头:“对啊,这种电话我都接过好几次了!好了好了,你说过今天一天都会陪我的,不许分心,快和我一起去切蛋糕。”
薄景行顿了顿,最终还是选择将心头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慌乱强压了下去。
只是莫名的,他突然变得心神不宁,胸口像是藏着一头不停吼叫的猛兽,令他心烦意乱。
庄园里人群簇拥,但却始终不见那抹令他又爱又恨的身影。
孟楚楚注意到后,生气地甩开他的手:“景行,你到底怎么了?一整晚都心不在焉的。”
薄景行没有什么心情,敷衍道:“没什么,只是头有点痛。”
孟楚楚立刻一脸紧张:“我扶你去休息。”
薄景行摇头,视线无意间划过她脖子上的海谜之心,脑中莫名又浮现出阮念初刚刚那张哭泣的脸。
八年前,他浑身是血地将海谜之心交给阮念初时,她也是同样的哭得泣不成声。
那么爱漂亮的人,眼泪鼻涕糊了满脸。
她死死地抱着他,逼着他发誓以后再也不许做那么危险的事情。
可和今天不同,那时她的眼底盛着的是心疼,但这一次却是绝望。
曾经她那么爱他,爱到为他流尽了眼泪。
后来,他无数次问过她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可每一次得到的答案都是否定。
现如今,更是为了钱,将他和她的订亲项链卖掉。
想到这里,薄景行眼眶陡然猩红,随手拿过一杯加浓的威士忌,仰头一饮而尽。
等生日宴结束时,他已经将自己喝得酩酊大醉。
孟楚楚又气又不甘,扶着他回到自己居住的公寓。
看着躺在床上,不停地呢喃着‘初初’两个字的薄景行,她咬了咬唇,将自己脱光后,躺了上去。
薄景行已经醉得神智不清,觉察到有人的靠近,下意识地揽住对方。
“初初,别离开我。”
孟楚楚送上自己的红唇。
“放心,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一夜缠绵。
再醒来时,已是第二天中午。
薄景行看着凌乱不堪的大床,以及身上布满暧昧痕迹的孟楚楚,烦躁地揉了揉眉心。
恰在此时,孟楚楚醒了过来,甜蜜搂住他的腰。
薄景行压下心头的躁意,大掌在她头顶揉了揉:“我让助理帮你订了午餐,你起来吃点东西,我先去公司一趟。”
孟楚楚一愣,反应过来后,立马抓住他的手臂,声音里带着压不住的怒气。
“你是不是又想去找阮念初?她那么对你,你还想着她?不许去,不然我就和你闹。”
薄景行心中的烦躁更浓,看着眼前泫然欲泣的娇颜,最终选择妥协。
“好,不去,我留下陪你。”
孟楚楚瞬间破涕为笑,娇嗔地哼了一声:“算你懂事,但是……景行,你不要再想着念初了,她那种女人,根本不值得你爱。”
薄景行眸底闪过晦暗不明的光,抚着她的头顶,淡淡地应了一声。
孟楚楚这才满意,指挥着他抱自己去浴室,又拉着他和她一起泡澡。
下来的三天,她更是采用紧迫盯人的方式,二十小时都看着薄景行,不许他离开自己身边。
一开始,薄景行都由着她,直到第三天晚上去孟家吃饭,孟父孟母突然提起两人的婚事。
孟母眼中难掩算计,夹了一块排骨放进薄景行碗里。
“小薄啊,你和楚楚也谈了很久了,打算什么时候给她一个名分?”
薄景行动作微顿,将碗放到桌子上,淡冷的声音带着迫人的威压。
“结婚?伯母是不是忘了?我有太太的。”
孟母脸色骤变。
孟楚楚更是几乎将唇咬了出血,恨恨地压了压,才没当场发作,冲着孟母勉强一笑。
“妈,吃饭谈这些做什么?”
孟母还想再说,被孟父撞了一下:“好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你管那么多做什么?小薄,吃点鱼,你伯母特意去起了个大早去买的。”
薄景行表情冷漠地点了点头。
晚饭结束,孟楚楚和薄景行一起离开,看到他车载上定位的地址,她再也忍不住发起了脾气。
“薄景行!你还要去找阮念初!她都对你那样了!你为什么还忘不了她?”
薄景行心口涌起浓浓的烦躁,抿紧唇角,没有吭声。
孟楚楚眼眶一红,泪水涌了出来。
“薄景行,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难道你找我,单纯就是为了刺激阮念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