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你大可把她杀了，我定是连眼睛都不眨！”
母亲脚步一滞，不敢再朝我靠近。
裴渊冷冷看我。
一挥手，我的闺中密友也被拉了进来。
我心头一颤，看向她绯红的眼睛。
“明月醒醒，你怎么了？”
云雀语气发颤，却极为温柔。
每每我伤心难过，她都会用最温柔的语气安慰我。
“我们一起长大，我从未背叛过你，心也是向着你的！”
“你冷静一些，裴渊宠你爱你，又怎么会纵容凶手逍遥法外？”
“我知道你自小心思敏感，容易胡思乱想，可是听了什么风言风语，错信了别人？”
我一怔，差点被她的柔情蛊惑。
眼睛扫过她腰间带着裴家家纹的锦囊，冷笑着摇了摇头。
“你若是向着我，又怎么会连你和裴明的事都不告诉我呢？”
“这就戴上裴家家纹了，遮遮掩掩这么久，难道要等到成婚了才与我坦白？”
云雀脸色一变。
小叔当即站起身，把她护在身后。
两人搂抱在一起，如胶似漆。
我嘲弄一笑。
母亲重重叹息。
“当初一次考验，让她误以为我不要了她！这才被她恨了这些年！”
她眼泪决堤，深深看了我一眼，就像儿时教导我的眼神一样，情真意切。
“都是我的错，我愿一命换一命，只求裴大人不计前嫌，千万放过我女儿！”
云雀深吸一口气，不顾小叔劝阻，跟着跪在母亲身侧。
“明月，是我的错，我不该瞒着你和裴明好，明明知道你心思敏感，最恨别人撒谎！”
“你如今这幅样子，我难辞其咎！裴大人，我愿代明月受罚！”
她重重磕头，我却一言不发，打了个哈欠。
“如此拖延时间，是要人带兵包围裴家，以为我不知道吗？”
“裴二哥的动作再快，可比得过我的匕首？”
我将老夫人背在身后做垫背，又一脚踢飞了地上小土坡上的石堆。
失踪了一日的裴老爷，憋得脸色红润。
他昨夜被我埋在地里，仅凭小小的缝隙呼吸。
我用匕首撩开他口中的帕子，朝裴家兄弟笑了笑。
“没成想你母亲都不能让你坦白，既然如此，裴家老爷如何？”
“我们朝夕相对，为妻自然知道你心里的阴暗，这最看不起你的裴老爷，是你这辈子最想证明自己的人！他要死这么死了，你受得了？”
裴渊脸色铁青再也忍不住，抽出长刀刺向我母亲。
“明月！这都是你逼我的！”
“若你执迷不悟，就休怪我杀了他们！”
只见一群孩子被赶了出来，哭着喊我‘嬢嬢’。
他们是我捡来的遗孤，是我设立了善堂养大他们。
我冷眼旁观。
“若非我出钱出力，他们早就该死，能活到这个年纪已经是他们赚了的。”
“现在他们活着也是受罪！死了也好，早死早超生。”
裴渊一刀劈向十个小孩，就为了看到我有片刻的心慌恐惧。
可我面不改色，颠着手中的匕首，把裴老爷的舌头割断甩在地上。
霎时间，院子里血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