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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一幕。
心脏像是被冻住了一样，心中只剩下一片死寂。
我默默地转过身，一步一步走回那间潮湿阴暗的司机房。
我在那张冰冷的铁架床上，睁着眼睛，坐了一夜。
天亮了。
今天是年度战略总结大会。
所有高管和核心员工都要参加。
我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走进了会场。
我倒要看看，他们还能无耻到什么地步。
宋绮春风满面地走上台。
她化着精致的妆，看起来容光焕发，神采飞扬。
她开始激情澎湃地描绘着公司未来的宏伟蓝图。
而在她的描述里，这一切的基石，都被她归功于李涛和他父亲的人脉。
“……所以，我们能有今天，能有光辉的未来，都要感谢一个人！”
宋绮的声音慷慨激昂，她伸出手，指向台下的李涛。
“他就是我们公司的最大功臣，李涛！”
她带头鼓起了掌，并示意李涛站起来接受大家的欢呼。
李涛得意洋洋地站了起来，享受着所有人的吹捧和掌声。
他甚至还挑衅地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满是胜利者的姿态。
宋绮等掌声稍落，继续说道。
“有些人，总以为靠点小聪明，做出点成绩，就能成功。”
“但他们根本不明白，在这个社会，人脉和背景才是一切！”
“没有李副总的支持，我们那个八千万的核心项目，连门都摸不到！”
台下立刻响起一片附和之声。
“宋总说得对！”
“没错，能力再强，没人脉也白搭！”
“这个社会就是这样，得认清现实！”
全场的阿谀奉承让我感到一阵阵的恶心。
我再也忍不住了，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我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会场。
“你错了。”
“这个项目的成功，靠的是设计和方案，不是靠谁的爸爸！”
全场瞬间一片死寂。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集中在我身上。
宋绮的脸瞬间变得铁青。
她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指着我尖声怒骂。
“张昊！你是在嫉妒！你就是个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小丑！”
“你被开除了！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出我们公司的年会现场！”
李涛也跟着跳了起来，指着我的鼻子吼道。
“保安！保安呢！把这个疯子给我扔出去！他就是见不得我好！”
两个保安立刻快步朝我走来，一左一右，准备架住我的胳膊。
就在他们的手即将碰到我肩膀的那一刻。
会议室厚重的大门，被人猛地从外面推开。
“砰”的一声巨响。
宋绮的秘书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手里的文件散落一地。
她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声音颤抖地大声尖叫：
“宋总！不好了！出大事了！”
“我们最大的项目方，刚刚……刚刚发来了正式的解约函！”
“还有……还有其他所有合作方，几乎在同一时间，全部……全部都单方面中止了合作！”
“我们公司……一年的业绩，就在刚刚……瞬间清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