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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血刀老祖脚步踏在青石上,每一步都似重锤敲在人心头。他手中血刀斜指地面,暗红刀身拖出一道腥气轨迹,刀刃划过石块时,竟无声无息切下一角,足见其锋利无匹。“小子,凭你那柄花哨折扇,也敢拦老夫的路?” 老祖眼神如毒蛇般锁定段誉,喉间发出桀桀怪笑。

段誉将钟灵往谢砚身后一推,折扇 “唰” 地展开,藏锋刃弹出寸许寒芒:“血刀门滥杀无辜,今日有我在,休想伤他们分毫!” 话音未落,血刀老祖已化作一道红影扑来,刀风裹挟着血腥气直逼面门。段誉不敢硬接,足尖点地向后急退,折扇在身前划出半圆,三枚透骨钉同时射向老祖双目与心口。

“雕虫小技!” 老祖冷哼一声,血刀旋成一团红雾,“叮叮叮” 三声脆响,透骨钉竟被尽数斩成两半。不等段誉喘息,老祖刀势陡变,刀锋贴着地面横扫,直取他下盘。段誉纵身跃起,却见老祖手腕翻转,血刀突然脱手飞出,如血色流星般射向身后的钟灵!

“小心!” 段誉惊喝出声,此刻回援已来不及。谢砚眼中闪过决绝,青冥剑出鞘,青蓝光华暴涨,他迎着血刀扑去,想以剑格挡。可血刀势大力沉,两兵相交的瞬间,谢砚只觉一股巨力传来,青冥剑险些脱手,左臂伤口崩裂,鲜血喷涌而出,整个人被震得后退三步,重重撞在古松上。

血刀被弹回老祖手中,他狞笑着走向倒地的谢砚:“江南谢家的剑法,也不过如此!” 就在此时,段誉突然扑上前,折扇死死抵住血刀刀刃。藏锋刃与血刀相触,竟被震得嗡嗡作响,阴沉木扇骨上瞬间出现一道裂痕。“段大哥!” 钟灵的哭喊声中,段誉只觉手臂发麻,虎口剧痛,折扇随时可能崩碎。

“小子,你这扇子撑不了多久!” 老祖加大力道,血刀缓缓下压,刀刃离段誉咽喉只剩三寸。段誉额头青筋暴起,目光扫过身旁古松,突然瞥见树干上有一道细微的缝隙,缝隙中隐约泛着银光。他心中一动,猛地侧身,忍着手臂被刀风划伤的剧痛,右手伸向那道缝隙,竟从树中抽出一柄长剑!

此剑长三尺三寸,剑身布满深浅不一的暗纹,宛如老松鳞甲,剑柄缠着深褐色鲛绡,握在手中温润趁手。“这是…… 松纹剑!” 谢砚看清剑形,惊声说道,“传闻无量山中有位隐世剑客,死后将佩剑藏于古松中,剑身经百年松脂浸润,水火不侵,还能卸去兵器上的大半力道!”

段誉握住松纹剑的瞬间,只觉一股清凉气息顺着掌心传遍全身,手臂的酸痛竟缓解不少。他不再犹豫,剑随身走,松纹剑贴着血刀刀刃向上一撩。“铮 ——” 的一声巨响,血刀老祖只觉手中一轻,血刀竟被松纹剑挑得偏离方向,刀刃擦着段誉肩头划过,带起一片血花。

“不可能!” 老祖眼中满是难以置信。段誉抓住机会,脑中突然闪过谢砚方才使出的寒潭剑法招式,虽只看过一眼,却凭着过目不忘的本事记在心中。他手腕翻转,松纹剑划出一道圆弧,剑招灵动如流水,直刺老祖心口。这一剑看似轻柔,却暗藏玄机,松纹剑上的暗纹在舞动中泛起微光,竟让老祖一时看不清剑的轨迹。

老祖慌忙举刀格挡,松纹剑却突然变刺为削,剑身贴着血刀滑过,“唰” 地一声,竟将老祖长袍下摆斩下一截。老祖又惊又怒,挥刀猛攻,血刀如狂风暴雨般落下。段誉手持松纹剑,在刀光中从容穿梭,松纹剑的卸力特性此刻尽显,每当两剑相触,血刀上的力道便被剑身暗纹卸去大半,他渐渐从被动防御转为主动反击。

“寒潭剑法中的‘逐波式’!” 谢砚看得双目发亮,只见段誉松纹剑一沉,剑尖贴着地面划出,带起碎石飞溅,直取老祖下三路,正是寒潭剑法中最擅长以弱胜强的招式。老祖被逼得连连后退,脚下不慎踩中一块松动的青石,身形微微一晃。

段誉眼中闪过精光,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机会,松纹剑高高举起,剑身映着晨光,泛起耀眼的银光。“段家剑法・流云破月!” 他低喝一声,剑势如流云般迅猛,又如明月般清亮,直刺老祖咽喉。老祖慌忙举刀格挡,却听 “咔嚓” 一声,血刀刀刃竟被松纹剑从中斩断!

松纹剑余势未减,剑尖抵在老祖咽喉前一寸停下。老祖僵在原地,眼中满是惊骇与不甘。段誉喘着粗气,剑指老祖:“今日饶你一命,若再敢为非作歹,我定不饶你!” 老祖盯着他手中的松纹剑,又看了看一旁持青冥剑的谢砚,冷哼一声,转身化作红影消失在林中。

危机解除,段誉收起松纹剑,剑身在阳光下,暗纹仍在微微发光。“段大哥,你太厉害了!” 钟灵扑上来,眼眶通红。谢砚走上前,望着松纹剑感叹道:“此剑认主,看来段少侠便是它等待的有缘人。有松纹剑在手,再配上你的天赋,日后江湖中定有你的一席之地。”

段誉轻抚松纹剑剑身,感受着剑中传来的温润气息,心中明白,这柄剑不仅是一件兵器,更是一份责任。他看向谢砚与钟灵,笑道:“有此剑相助,我们定能平安抵达大理。走吧,血刀门未必会善罢甘休,我们需尽快赶路。”

三人收拾妥当,继续向大理方向前行。晨光中,段誉腰间的松纹剑与谢砚背上的青冥剑交相辉映,两道剑光,正预示着一场新的江湖风波,即将在大理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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