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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协议我早就签好了,沈屿安却迟迟没有动静。
沈屿安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
从前跑万米不喘气的铁人,现在上个楼梯都心悸腿软。
公司决策频频失误,股票一夜之间蒸发了数十亿。
苏亦凝急得满嘴燎泡,她找不到任何科学的解释,只能把所有问题都归咎于我。
她买通了所有媒体和营销号,
把我塑造成一个“因爱生恨、不择手段报复前夫的捞女、神棍”。
其中一张照片,是我在禅房里焚香的照片,
配文是:“昔日为嫁豪门装圣女,今朝被甩报复下降头”。
他们都在看我云舒的笑话,
在他们眼里我才是那个被抛弃后精神失常的神棍。
最可笑的,是苏亦凝声泪俱下地在采访中拿出禅房里我抄写的经文,
说是我诅咒沈屿安的证据。
“我就说她是个疯子!得不到屿安的心,就要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毁了他!”
“当初在我们面前装得跟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圣女一样,骨子里就是个见不得人好的毒妇!”
“都来看看!这就是她写的催命符!”
“她但凡还有一点良心,就做不出这种猪狗不如的事!”
“屿安真是瞎了眼,竟然把一条喂不熟的毒蛇放在身边养了三年!”
她忘了,当初沈屿安一场重病昏迷不醒,是谁跪在我面前,
哭着求我,
“云舒,我求求你,救救他,只要你能救他,我什么都愿意做!”
我才不眠不休,耗费心神为他抄写了九九八十一卷祈福经文,
熬到眼睛刺痛,几乎半瞎。
如今,功劳成了她的,屎盆子全扣在了我的头上。
沈屿安,那个我曾以为值得托付的男人,竟然也默认了这一切。
任由苏亦凝像个跳梁小丑一样,
踩着我的名声和牺牲,上演着她的情深义重。
很快,苏亦凝的闺蜜团和沈屿安的拥趸们,都成了她最忠诚的爪牙。
我在咖啡馆等人,她们便会将一杯滚烫的拿铁尽数泼在我的身上。
“云舒,你这个扫把星,害了屿安还敢这么悠闲地喝咖啡?”
“识相点就赶紧滚出京城,别再纠缠他!”
“往别人身上泼东西是吗?”
我慢悠悠地开口,
“我瞧你这桃花煞开得挺旺,今天不破点财,怕是要惹上烂桃花,身败名裂。”
那女人被我的眼神看得发毛,
却还是嘴硬:“你胡说八道什么!装神弄鬼!”
我没再理她,只是端起面前的果汁,起身准备离开。
就在我与她们擦肩而过的瞬间,
那个为首的女人脚下忽然一滑,
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朝她身边的好姐妹扑了过去。
她手里还有一杯没来得及泼的滚烫咖啡,
一滴不漏地全浇在了她闺蜜那张刚做完医美的脸上。
“啊——!我的脸!”
刚刚还同仇敌忾的闺蜜团,瞬间为了烫伤和赔偿问题撕打在了一起。
我懒得理会这些被当枪使的蠢货,
我只想拿回我放在沈屿安别墅里,我云家最重要的那件镇宅法器。
那东西,比沈屿安的命,比我所谓的名声,都重要得多。
可我刚开车到别墅区门口,就被保安拦了下来。
“云小姐,抱歉,没有沈先生的允许,您不能进去。”
我正要开口,苏亦凝就踩着高跟鞋,一脸得意地从别墅里走了出来。
她看到我,立刻换上一副惊恐的表情,拿出手机。
“喂?警察吗?我要报警,那个女人又来骚扰我们了!”
我冷眼看着她拙劣的表演,心中毫无波澜。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沈屿安。
电话那头传来他虚弱但狠戾的声音。
“云舒,我警告你,再敢靠近别墅一步,我就打断你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