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易,我今天看见楚浩跟那个秦淮如在一起过日子了,我觉得他们应该已经领证结婚了。”
一大妈对易忠海说道。
易忠海一听楚浩结婚了,心情也不太好,点了点头说:
“咱们先别管他,现在最重要的事是跟傻柱搞好关系,楚浩的事先放一边。”
“我知道,我今天还帮傻柱和他的妹妹洗了衣服。
你说这个何大清,真够狠的,丢下孩子就走了。”
“他要是不丢下孩子,咱们还能找谁养老?”易忠海摇摇头,心里其实还挺感激何大清的。
养大了一个儿子,然后丢给他,只要跟这个人处好了,以后就有依靠,稳赚不赔,是个理想的养老对象。
“老易,这些年来真是苦了你了,是我对不起你,这么多年都没给你生个一儿半女。”
一大妈突然哽咽起来。
她和易忠海年纪都不小了,年轻时一直想要孩子,但一直怀不上。
现在年纪大了,自然也不可能再有了。
“你怎么说这种话?我从来没有嫌弃过你。
以后这种话别再说了。”
易忠海语气坚定地安慰一大妈,但其实他一直没孩子的问题,是他自己的问题。
他以前发现跟一大妈在一起生不了孩子,后来偷偷找过几个女人,其中还有一个寡妇,跟那个寡妇保持了一段很长时间的关系,那个女人能生养,但他始终没有孩子。
所以他清楚问题出在自己身上,也找医生瞧过,医生说这病难治,但他还是坚持治疗,可惜一直没见好转。
这些年,他一直没跟一大妈离婚,平时说话总带着点儿意思,让一大妈觉得他们没孩子全是她的错。
这让一大妈心里挺过意不去的,也更愿意帮他维护形象。
之前选管事大爷的时候,就是因为他看起来人好,才被大家选上当了一大爷。
这个秘密他打算一直藏着。
“老易,你真好。”一大妈满心感激地看着他。
易忠海笑了笑,心里却在想,老伴真是个憨货,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还是自己机灵。
……
另一边,阎埠贵吃完晚饭,突然想到一件事。
楚浩要是结婚了,肯定得摆酒吧?
要是摆了酒,他们一家这么多人,不就能吃顿好的了?
这么一想,他高兴坏了,立马想找楚浩问问啥时候摆酒。
与此同时,二大妈已经走到前院,站在楚浩的屋子外面,假装路过,眼睛却偷偷往屋里瞟。
她看见屋里桌上摆的都是好菜,楚浩还特意给秦淮如夹菜,心里顿时酸溜溜的。
看了几眼实在受不了,赶紧回家了。
再看下去,她觉得自己得难受死,就看了一眼就受不了了。
她走后没多久,楚浩和秦淮如吃完饭,收拾好桌子。
阎埠贵来到楚浩家门口,敲了敲门。
楚浩本想叫他进来,但一想今天是新婚第一天,怎么能请他进来呢?
于是直接出门,在外面问道:
“阎老师,有啥事儿?”
自从上次狠狠怼了那三个大爷一顿,他现在也不叫他们三大爷了,直接叫阎老师。
阎埠贵听楚浩不再叫他三大爷,而是叫阎老师,倒也没太在意。
反正这称呼有没有都无所谓,只要能捞到好处就行,他不在乎这些虚名。
“楚浩,是这么回事,你结婚了,这是大喜事,总得摆酒吧?请咱们院子的人吃顿饭?你看啥时候摆?”
阎埠贵笑着问。
这个问题,楚浩早就考虑过了。
他压根儿就不想在四合院里摆酒席,原主和四合院的人关系好的没几个,关系一般的也就那么几家。
那些关系一般的,也没必要请,所以他干脆决定一个都不请。
花那冤枉钱干啥?
就算花了钱,请四合院的人坐几桌,他们就会感激你吗?
算了吧!
还不如不请,说不定还能得到系统奖励呢。
“叮!”
“宿主决定婚后不请四合院内的人吃饭,奖励钓鱼精通、普通钓竿、鱼桶一个、神级鱼饵十斤。”
楚浩刚这么一想,脑海里就响起了声音,顿时觉得庆幸。
自己的决定太对了,绝对不能让这些人占便宜。
这下不仅自己痛快了,还能拿到奖励,简直美得很。
但他脸上没表现出来,反而装出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说:
“阎老师,我家父母走得早,家里也没什么积蓄,现在结婚又置办了不少东西,钱都已经花光了,没钱摆酒席。”
说到这里,他还摇头叹气,显得很沮丧。
阎埠贵一听,心里先是一喜,这小子花这么多钱,把钱都花光了,看他以后怎么办!
但随即又有些不高兴,这混账,真把钱都花光了,连一顿饭都不请,这像什么话?
“你真的把钱都花光了,一点都没剩?”
阎埠贵不甘心地问,这顿饭眼看就要到嘴了,结果飞了。
“阎老师,我是真的没钱了,那天从贾家要的六十块,也都花光了。”
“你看这样,要不你借我点钱,我请你吃饭,然后每个月固定还你一点,怎么样?”
楚浩提议道。
阎埠贵听了,心里直骂娘,这小子还要向我借钱?我这么多年什么时候借过别人钱?
而且借给你以后,还得每月固定还一点,那到底还多少?
借你五十,你每月还五块?
还完差不多要一年!
我闲得没事借你干啥?
阎埠贵摇了摇头,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说:
“楚浩,不是我不借你,是我这儿真没钱了,家里四个孩子,六张嘴,我每个月都不知道下个月饭钱从哪儿来。”
“唉——”
楚浩叹了口气,说:“好吧,阎老师,看来我是没办法请咱们院里的人吃饭了。”
他摊了摊手,一脸无奈。
阎埠贵心里很不情愿,眼珠子一转,想着要不要把钱借给楚浩,到时候多收点利息,借给他五十,让他还八十,自己也能赚点。
但他又怕,这可是大事,万一被发现,自己这个老师就没法当了。
不行,不能这么干!
他马上把这个念头打消了。
可他同时又想出了另一个主意,说:
“你结婚是件大事,没钱的话,你可以去找别人借,我这儿没,你找厂里那些跟你关系好的同事借点嘛?”
“有是有,但他们也都不富裕。
而且他们也到了该结婚的年纪,我怎么好意思开口,要是耽误了他们的婚事,我可担不起这个责任,所以我就不打算让他们帮忙。”
楚浩摇摇头,神情有些落寞。
阎埠贵本来想劝他去借钱,但又怕自己这么说太不仗义,传出去别人怎么看他?
他沉默了一会儿,想了半天,还是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最后只能垂头丧气地回家去了。
阎埠贵走了,楚浩回到家里,对秦淮如说:“刚才跟我说话的是前院的三大爷,不过你别叫他三大爷,他姓阎名埠贵,叫他阎老师就行。
咱们四合院里的人,没人配当大爷。”
“嘿嘿,哥,你说啥就是啥。”
秦淮如完全像个小媳妇一样听话。
“好了,天都黑了,咱们该睡觉了。”
楚浩笑了笑,一把将秦淮如抱了起来。
秦淮如脸红得像苹果,下午发生的事情一下子全在脑海里浮现出来。
……
另一边。
四合院后院。
刘海忠家,二大妈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她看了秦淮如和楚浩,再看看自己,觉得简直是天壤之别。
不只是物质上,精神上也是。
她开始后悔,不由自主地幻想,要是当初嫁的男人是楚浩这样的人该多好。
旁边,刘海忠吃饱喝足还喝了点酒,现在躺在床上睡得跟猪一样。
“唉——”
她扭过头看了看刘海忠,叹了口气,又转过去望着外面的夜空。
四合院里的那些人,一个个躺在床上,心里都有各自的烦心事。
第二天。
楚浩醒来时,发现秦淮如已经起来了,早饭都做好了。
接着秦淮如叫他起床,让他去洗漱,洗完一起吃早饭。
楚浩慢悠悠地洗完脸,跟秦淮如一块吃了顿饭。
吃完饭两人闲聊了一会儿,楚浩瞅瞅时间差不多了,便给了秦淮如二十块钱,蹬上自行车去单位。
路上,他吹着口哨,心情倍儿好,满脸都是得意的样儿。
一路骑到轧钢厂,他脸上始终挂着笑。
上班的赵虎瞧见楚浩,问道:“咋样,你请那两天假,事儿办妥了没?”
“当然办妥了,证都领回来了。”楚浩笑着说。
“不错!”赵虎一脸羡慕。
“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把媳妇娶回家了,改天让我见见弟妹。”
“行嘞,没问题。”
赵虎比他大两岁。
那时候,大家结婚的年龄都比现在要小得多。
赵虎已经二十多岁了,在四九城里,这岁数已经不小了,他也挺着急的。
相亲相了好几回,总是没缘分,所以到现在还是单身汉一个。
不过楚浩通过原主的记忆知道,赵虎一直结不了婚,最主要的原因是他妈身体不好,每个月光吃药就得花不老少钱。
这才是他找不到对象、结不了婚的症结所在。
赵虎的母亲或许知道自己时日无多,又或许是因为身体虚弱,所以一直盼着赵虎能成家立业生个孩子,这给赵虎带来了不小的压力。
“虎子,阿姨的病咋样了?”楚浩问。
话音刚落,赵虎的脸色立马黯淡下来。
“唉——”
他叹了口气,摇摇头说:
“还是老样子,治不好,只能慢慢养着。”
“阿姨在家吗?我过去瞅瞅。”楚浩说是去拜访,其实是为了给赵虎母亲看病。
“这两天不在,她回娘家了,过两天再说吧。”赵虎没多想,也没怀疑楚浩的用意。
“好嘞。”楚浩点点头。
他打算尽快去给赵虎母亲瞧瞧病。
赵虎是原主为数不多的朋友,能帮一把是一把。
接下来上班的时候,总有人过来问楚浩结婚是啥感觉,爽不爽。
楚浩说当然爽啦。
之所以说明天请客,是因为他还没跟秦淮如说,而且这些人也都得提前准备,有的已经成家了,如果不提前打招呼,万一家里有事儿也麻烦。
吃饭肯定得去外面吃,楚浩懒得忙活,大家也都乐意。
中午的时候,他们通知了六七个朋友,约好明天晚上一起去饭店搓一顿,让有老婆的都带着老婆一块儿来。
这六七个人里没孩子,有老婆的有俩,加上楚浩就是仨。
下午下了班,他骑着自行车来到护城河钓鱼。
这儿已经有不少人了,隔几米就有一个在那钓,感觉钓鱼的人比河里的鱼还要多。
楚浩找了个角落,把鱼饵、钓竿、鱼桶都掏了出来。
选好位置坐下,挂好鱼饵,把鱼钩甩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