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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底甚至藏着几分冷漠的笑意。
江朔朝他挤挤眼睛，邀功似的跑过去。
“师父父，你说丧事别办的太压抑，我是不是布置得很有创意？”
苏妍走到遗像前，看着那张已被划破得面目全非的脸。
完全没认出那是岳母的遗像。
她顺手将画框正了正，才满意地点点头。
声音不疾不徐，却字字清晰：
“布置的不错，一堆人在这哭哭啼啼有什么意思。”
“就该把场子点燃，热热闹闹的，这样死的人，也不算白死。”
即便死者不是我的亲人，但逝者已逝。
无论是谁，都不该被这样侮辱！
我死死盯着苏妍，声音因压抑愤怒而发抖：
“你竟然……还笑得出来？”
苏妍神色淡淡，嬉笑着开口道：
“这是喜丧，难道非要一堆人在这哭哭啼啼得才是尊重死者吗？”
“你妈生前就喜欢热闹，我这叫充分尊重你妈的意愿。”
“喜丧？”
我步伐逼近，质问道：
“这是灵堂！是该寄托哀思的地方！你们却把这里搞得乱七八糟，把遗像划得连死者是谁都认不出来……这叫尊重吗？！”
我的声音逐渐拔高，几乎要吼出来：
“你不是在安慰亡者，而是在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