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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脚踹开门。
林雪惊恐回头，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
她看着我，又看着我手里正在录制画面的手机，整个人抖个不停。
“陈，陈默，你，你不是睡着了吗？”
她结结巴巴，声音都在发颤。
“我，我刚才……”
她想解释，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没有说话，只是面无表情地走过去，拔掉了父亲房间里所有医疗设备的插头。
这个动作让她彻底崩溃了。
“不要！陈默，不要！”
我将手机里的视频，选择群发。
发送对象，是我们两家所有的亲戚，和今天参加婚礼的所有宾客。
我还特意将它发在了婚礼的宾客群里。
瞬间，客厅里，主卧里，几个不同的手机同时发出了信息提示音。
做完这一切，我才抬起头，冷冷地看着她。
“你刚才说，五年前，在我妈的水里加了什么？”
林雪双腿一软，直接瘫倒在地。
“不是的！不是我！我胡说八道的！我是在气你爸！”
她手脚并用地爬过来，想抱住我的腿，被我一脚踢开。
“陈默！我错了！”
她崩溃大哭，不停地抽泣。
“都是我爸！是他逼我的！是他缺钱赌博，才让我去骗你！他说只要拿到拆迁款，我们就什么都有了！”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岳父岳母和林伟冲了进来，他们是被林雪的尖叫声引来的。
“陈默！你又想干什么！你还打人！”
岳母一进门就指着我破口大骂。
“大半夜的你发什么疯！”
但当她看到地上瘫软如泥的女儿，和一脸杀意的我时，愣住了。
岳父看到了我手里的手机，脸色瞬间变了。
“你手机里是什么东西？拿过来！”
他像一头发狂的野兽，朝我扑过来，想抢夺手机。
我早有准备。
一直守在门外的表哥阿力直接冲了进来。
他当过侦察兵，身手比我好得多。
阿力一脚踹在岳父的膝盖上，岳父惨叫一声跪倒在地。
林伟见状，抄起旁边一个台灯就想往阿力头上砸。
“我弄死你！”
阿力反手一个擒拿，将林伟死死按在墙上，动弹不得。
林伟的脸撞在墙上，发出一声闷响。
“报警。”
我对阿力说，声音平静得可怕。
岳母彻底慌了，她不像岳父那么蠢，她知道视频已经发出去了。
她扑上来想抢我的手机。
“不能报警！不能报警啊！”
她又哭又笑，神色癫狂。
“陈默，我们是一家人啊！你不能这么绝情！这事传出去，我们都完了！”
我没有理会她，拨通了报警电话。
警察来得很快。
林雪一家人被带走了。
临走前，林雪死死地看着我，眼神怨毒，嘴里还在不停地咒骂。
我拒绝了所有的调解和私了请求。
我卖了自己名下的专利，抵押了所有资产，请了全国最好的律师团队。
我要让他们，在牢里待一辈子。
开庭那天，法庭上坐满了人。
许多都是之前参加婚礼的宾客，他们现在是来看这场闹剧的结局。
我提交了父亲的录音笔，作为岳父挪用救命钱的证据。
然后，是那段林雪亲口承认下毒的视频。
视频在大屏幕上播放时，全场哗然，旁听席上骂声一片。
林雪的律师还在狡辩。
“我的当事人当时只是因为婚礼被中断，精神受到刺激，才说了那些胡话，并非事实。”
他甚至反过来质问我。
“陈默先生，你是否因为对婚礼不满，才用这种剪辑过的视频来污蔑我的当事人？”
他说得振振有词。
就在这时，法庭的后门被打开。
我推着轮椅，缓缓走了进来。
轮椅上，是我爸。
他已经能睁开眼睛，嘴巴也能发出含糊的声音。
全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们身上。
林雪在被告席上，看到我爸的瞬间，吓得浑身冒汗。
法官敲了敲法槌。
“证人，陈先生，你是否能指认，五年前，是谁在你妻子的水中下药？”
我爸的头，艰难地，一寸一寸地，转向了被告席上的林雪。
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张开嘴。
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却无比清晰的声音。
“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