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似乎察觉到了这边的动静，目光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那眼神，平静，疏离，像在看一个完全不相干的陌生人。
随即，我便转过头，继续与大哥和王总说笑着，仿佛他秦斯越，不过是空气。
秦斯越感到一阵窒息。
他看着我身边的林宸，看着那些平日里他需要仰望的大人物对我客气有加。
巨大的信息差冲击着他的大脑，让他头皮阵阵发麻。
那个他以为没钱没势，只能依附于他的林语希，怎么会是林氏集团的千金？怎么会是林宸的妹妹？
他失魂落魄地端着酒杯，退到角落，脑子里一片混乱。
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从一开始就错了？错得离谱？
他是不是，错过了一些足以改变他一生的东西？
酒会还没结束，他就狼狈地提前离场。
坐进车里，白浅浅的电话打了过来。
“斯越，你什么时候回来呀？我一个人在家有点怕。”她的声音依旧娇嗲。
秦斯越第一次感到一阵强烈的厌烦。
“有事，晚点回。”他冷冰冰地挂断了电话。
他需要立刻，马上，查清楚林语希到底是谁！
5
秦斯越几乎是动用了自己所有的人脉，去调查我的背景。
结果很快就出来了。
当他看到调查报告上清晰地写着：林语希，林氏集团董事长林振邦独女，京圈太子爷林宸的亲妹妹，地下皇帝林墨的掌上明珠。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他的心上。
他瘫坐在办公椅上，如遭雷击，半天说不出话来。
林氏集团，那是他需要仰望，甚至连攀附都够不上的存在。
而他，竟然把林氏的千金，当成了一个需要靠他接济才能活下去的孤女。
他回想起过去三年和我相处的点点滴滴。
他创业初期，我默默地为他洗衣做饭，把不大的出租屋打理得井井有条。
他加班晚归，我永远会为他留一盏灯，一杯温水。
他资金紧张，我拿出自己“省吃俭用”的积蓄，说是兼职赚的，让他先拿去应急。
那些他曾经以为的“理所当然”，那些他视而不见的付出。
原来，那是我的“委曲求全”，是我的“刻意隐藏”。
他曾经以为我离开他，只是赌气，是受不了“苦日子”。
现在他才明白，他所谓的“苦日子”，在我真正的生活面前，恐怕连尘埃都算不上。
“不给她转账，我看她能在外面撑几天。”
“矫情，让她走。”
“她不重要。”
自己说过的那些混账话，一句句在耳边回响，每一个字都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他脸上。
羞愧，难堪，还有巨大的悔恨，几乎要将他淹没。
他终于明白，他亲手推开的，是一个怎样真心待他，又拥有怎样惊人背景的女人。
他失去的，不仅仅是一个他曾经爱过的女人，更是一个本可以让他少奋斗三十年，甚至一辈子都无法企及的顶级助力。
最重要的是，他失去了一个真心爱他的人。
痛，钻心疼痛。
秦斯越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个不停，都是催促他解决公司危机的。
他却像没听见一样。
白浅浅的电话也打了进来。
“斯越，你到底怎么了？公司是不是真的出事了？你别吓我啊。”白浅浅的声音带着哭腔。
秦斯越第一次对她露出了毫不掩饰的不耐和冷淡：“别烦我！”
他甚至开始后悔，如果不是招惹了白浅浅，如果不是发生了那件荒唐事，他和我，是不是还能……
不，没有如果。
是他自己，亲手毁掉了一切。
他发疯似的想联系我。
拿出手机，找到我的号码，拨过去，提示已是空号。
他登录微信，想给我发消息，却发现对话框里，我早已把他拉黑。
红色的感叹号，那么刺眼。
他冲出办公室，开车去了我以前“租”的那个小公寓。
人去楼空。
房子里干干净净，仿佛我从未来过。
只有空气中，还残留着一丝他熟悉的，我常用的那款廉价洗发水的味道。
那一刻，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无力和绝望。
他捂着脸，发出一声痛苦的呜咽。
原来，当他以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掌控者时，他才是那个最可笑的小丑。
6
秦斯越开始不顾一切地找我。
他通过以前我们共同认识的几个朋友打探我的消息。
那些人起初还愿意敷衍几句，但很快，就都对他避而不见。
他猜到是林家的意思。
他不死心，竟然直接跑到林氏集团楼下等我。
曾经意气风发的秦总，此刻穿着皱巴巴的西装，胡子拉碴，眼下乌青，憔悴得像个流浪汉。
他看到我的车出来，就想冲上来。
“林小姐，请。”我的保镖面无表情地拦住他，护着我上了车。
我从始至终，没有看他一眼。
车窗摇上，隔绝了他狼狈而祈求的目光。
大哥林宸和二哥林墨知道了他的行为。
二哥直接派人去“警告”了他。
“秦斯越，离我妹妹远点，否则，后果自负。”传话的人语气森寒。
秦斯越不甘心，竟然想到了去找我母亲。
他打听到王美兰（我的母亲）常去的一家茶社，特意守在那里。
结果，还没等他靠近，就被林家的管家带着人“礼貌”但坚决地“请”了出去。
“秦先生，我们夫人不想见您，请回吧。”
他颜面尽失，狼狈不堪。
家里的白浅浅，见秦斯越一门心思都扑在怎么追回我身上，对她和公司的事情不闻不问，开始歇斯底里。
“秦斯越！你到底还要不要这个家了？不要我跟孩子了？”她挺着肚子，哭喊着。
“我怀着你的孩子啊！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秦斯越被她吵得头痛欲裂，第一次对她大发雷霆：“够了！你给我闭嘴！”
他看着白浅浅那张梨花带雨的脸，第一次感到无比的厌烦。
他甚至开始后悔，当初为什么会招惹上这样一个女人，如果不是她，自己也不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当然，他更恨的是自己。
有一次，下着大雨。
秦斯越也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我会去参加一个慈善晚宴，竟然淋着雨，在我公司楼下等。
他浑身湿透，头发紧紧贴在额头上，雨水顺着脸颊流下，分不清是雨还是泪。
他看到我的车驶过来，想冲上来。
我只是平静地对司机说：“开过去。”
车轮驶过积水，溅了他一身泥水。
我从后视镜里，看到他僵在雨中，像一尊被遗弃的雕像。
他大概以为，他这样苦苦哀求，我就会心软。
他以为，他还有机会解释。
可他不知道，从他把我推开的那一刻起，我们之间，就再也没有任何可能了。
他如今感受到的所谓“感情濒临绝境”，不过是他当初种下的因，现在结出的果。
而我，只会冷眼旁观，见死不救。
7
秦斯越还在为如何挽回我而焦头烂额，更大的打击接踵而至。
林墨出手了。
秦斯越公司偷税漏税、不正当竞争、合同欺诈的证据，一夜之间被各大媒体曝光。
相关部门迅速介入调查。
秦氏科技的股价一落千丈，合作伙伴纷纷解约，银行催债，员工离心。
曾经风光一时的秦氏科技，转眼间便濒临破产。
白浅浅眼看秦斯越彻底败落，秦太太的美梦化为泡影。
她偷偷卷走了秦斯越身边仅剩的一点现金和值钱的细软，趁着夜色想要逃跑。
她大概以为自己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可惜，她刚到机场，就被林墨派去的人截了下来。
人赃并获。
白浅浅被带到秦斯越面前。
到了这个地步，她也顾不上什么脸面了。
“秦斯越！你就是个废物！没用的东西！”她指着秦斯越的鼻子破口大骂。
“当初要不是看你年轻有为，以为能当上秦太太，我才懒得在你身上浪费时间！”
“你以为我真的爱你吗？我不过是图你的钱，图你未来的地位！”
她哭喊着，把自己当初如何处心积虑设计秦斯越，如何假装意外怀孕，如何一步步把他套牢的“光辉事迹”全都抖了出来。
“孩子？孩子不过是我的筹码！我根本就不想要这个孩子！”她歇斯底里地叫着。
秦斯越听着白浅浅这些“真心话”，脸色煞白，身体摇摇欲坠。
他一直以为白浅浅是真心爱慕他，对他温柔体贴。
原来，从头到尾，他都只是一个被利用的傻瓜，一个天大的笑话。
他不仅错失了真心待他的林语希，还被一个小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万念俱灰。
他看着眼前这个面目狰狞的女人，第一次感到如此彻底的清醒，也感到了深入骨髓的恶心。
白浅浅因为诈骗、勒索等多项罪名，被送进了监狱。
她肚子里的孩子，因为她之前情绪激动，加上保养不当，在一次争执中早产。
孩子出生后身体非常虚弱，最终没能保住。
这对秦斯越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他可能会有一瞬间闪过念头：“林语希，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你的身份？”
但这个念头很快就被更大的悔恨和对白浅浅的憎恶所淹没。
他独自一人回到那个空荡荡的“家”。
曾经，这里有过我和他的欢声笑语。
后来，这里被白浅浅占据，充满了虚伪和算计。
现在，只剩下他一个人。
他拿起我们曾经的合影，照片上，我笑得那么开心，依偎在他身边。
悔恨像毒蛇一样啃噬着他的心。
他再也控制不住，痛哭失声，像个迷路的孩子。
而我，正在林氏集团的会议室里，主持着一个重要的跨国项目洽谈。
凭借精准的判断和出色的能力，我成功拿下了这个利润丰厚的项目。
会议结束后，掌声雷动。
我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繁华的都市景象。
商界，一颗耀眼的新星，正在冉冉升起。
我的事业，我的生活，都翻开了崭新的篇章。
8
秦斯越的公司彻底破产了。
他名誉扫地，一无所有。
从天之骄子，跌落尘埃。
他开始用最原始，也最卑微的方式表达他的忏悔。
他会去我可能会出现的地方，比如我公司楼下，或者我常去的咖啡馆附近。
远远地看着，不敢上前打扰。
那副小心翼翼，卑微到尘埃里的样子，与当初那个高高在上，对我颐指气使的秦斯越，判若两人。
他写了无数封忏悔信。
厚厚的一沓，托了各种关系，想转交到我手上。
信里，字字泣血，充满了痛苦的自责，和对过往我们在一起时点点滴滴的追忆。
他说他知道错了，说他是被白浅浅蒙蔽了双眼，说他现在才明白我的好。
他说他愿意付出一切代价，只求我能原谅他，给他一个弥补的机会。
这些信，我都原封不动地退了回去。
偶尔在某些场合不得不碰面，他会抓住机会，结结巴巴地解释。
“语希，我……我当时是真的不知道……我被那个女人骗了……”
我只是漠然说道：“秦先生，我们之间，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
他以为我还在生气，以为我想要更多的补偿。
“语希，我知道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但我会努力，我会……”
我打断他：“不必了。”
他看着我，眼神里满是绝望和不解。
在一场名流云集的慈善晚宴上，秦斯越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混了进去。
他穿着一身明显不合时宜的旧西装，在衣香鬓影中显得格格不入。
当主持人邀请我上台发言时，他突然冲了出来。
“语希！”他大喊一声。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身上。
他几步跑到台前，“扑通”一声，当众跪了下来。
“语希，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他痛哭流涕，额头抵着冰凉的地板。
“失去你之后，我过得很不好，我每天都在后悔！你回来吧，回到我身边！”
他姿态尽失，公开出丑，引来一片窃窃私语和异样的目光。
宴会厅的保安快步上前，想要将他拉走。
我站在台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秦斯越。”我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宴会厅。
“当初你让我滚的时候，可曾想过今天？”
“你的深情，你的忏悔，太廉价，也太迟了。”
我语气平静，却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
然后，我对着有些不知所措的保安说：“把他‘请’出去吧，不要影响其他宾客。”
保安如蒙大赦，立刻将还在哭喊着什么的秦斯越架了出去。
晚宴上，一位年轻俊彦一直陪伴在我身旁。
他叫陆景明，是世交家的孩子，也是我近期一个重要项目的合作伙伴。
他成熟稳重，对我温柔体贴，看我的眼神里，充满了欣赏和尊重。
刚才秦斯越闹场的时候，他第一时间挡在我身前，虽然被我示意退下，但那份维护之情，我感受得到。
他与此刻狼狈不堪的秦斯越，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或许，是一个新的可能。
而秦斯越的那些所谓深情，在我看来，不过是一场可笑的独角戏。
9
我和陆景明的感情，在合作与相处中逐渐升温。
他是一个真正懂得尊重和欣赏我的男人。
我们一同出席各种商业活动和私人聚会，配合默契，相处融洽。
媒体很快便捕捉到了我们之间的互动，开始争相报道这对“金童玉女”的组合。
报纸上，网络上，都是我和陆景明并肩而立，笑容灿烂的照片。
标题大多是“林氏千金情归何处”，“商界新贵与豪门公子珠联璧合”之类的。
这些消息，像一把把尖刀，反复切割着秦斯越的心。
他只能通过这些冰冷的文字和图片，窥探我现在的生活。
每一次看到，都心如刀绞。
嫉妒，悔恨，像毒虫一样啃噬着他的五脏六腑。
他求而不得，活该。
他依然不死心。
尝试过匿名送花到我公司，卡片上写着卑微的歉意。
花被我直接扔进了垃圾桶。
他会假装在我常去的咖啡馆“偶遇”。
我或是直接无视，或是由陆景明礼貌但坚定地将他隔开。
“秦先生，语希不想被打扰。”陆景明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
秦斯越在他面前，更显得落魄和不堪。
白浅浅在狱中表现不好，听说又惹了事。
她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了我和陆景明的事情，以及秦斯越的落魄。
居然还托人带信给秦斯越，信里说些模棱两可，意图不明的话，大概是想再搅混水，或者博取同情。
秦斯越收到信，看都没看就撕碎了。
他对白浅浅，如今只剩下深恶痛绝。
这个女人的出现，对他而言，除了反衬出他对我的“执念”有多可笑之外，再无任何意义。
秦斯越的父母，王美兰他们，也尝到了从云端跌落的苦果。
秦家破产，以往那些巴结奉承的人都躲得远远的。
出门被人指指点点，说他们家养了个没良心的儿子，不仅毁了自己，还差点拖垮一个好女孩。
他们几次三番想通过各种渠道联系林家，想道歉，想求情，希望能看在过去的情分上，让我或者林家放过秦斯越。
均被拒之门外。
林家的门，不是他们想进就能进的。
有一次，在一个慈善拍卖会的出口，秦斯越终于成功地堵到了我。
那时陆景明正好去取车。
“语希。”他声音沙哑，带着一丝绝望的恳求。
我停下脚步，平静地看着他。
“秦斯越，你当初亲手毁掉的，是我对你全部的信任和爱。”
“那些东西，一旦碎了，就再也拼不回来了。”
“我们之间，从你把白浅浅带回那个家的那一刻起，就彻底结束了。”
他看着我的眼睛，想从里面找到一丝留恋，一丝不舍，甚至一丝恨意。
都没有。
我的眼中，只有一片平静，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没有爱，亦没有恨。
他终于明白，一切，都真的无法挽回了。
他身体晃了晃，脸色惨白如纸，像是瞬间被抽空了所有力气。
大哥林宸和二哥林墨，为我举办了一场盛大而温馨的生日宴会。
宴会上，陆景明手捧鲜花，单膝跪地，当着所有亲朋好友的面，向我求婚。
“语希，遇见你，是我此生最大的幸运。你愿意嫁给我，让我照顾你一生一世吗？”他眼神真挚而热烈。
我看着他，看着周围一张张祝福的笑脸。
伸出手，微笑着说：“我愿意。”
全场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
这是我的幸福高点，也是秦斯越绝望的谷底。
10
命运的轮盘，完成了一圈讽刺的转动。
开篇，秦斯越选择将怀孕的白浅浅带回我们的家，牺牲了我。
如今，我选择与陆景明携手，共度余生。
而被彻底抛弃，被命运碾压的，轮到了秦斯越。
真是天道好轮回。
我和陆景明的婚礼，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春日如期举行。
盛大，却不失温馨。
所有爱我的人，都在场见证我的幸福。
我穿着洁白的婚纱，挽着父亲的手臂，一步步走向陆景明。
他站在红毯的尽头，眼中含笑，充满了爱意。
我知道，秦斯越也在。
他在某个不起眼的角落，远远地看着。
我没有刻意去看他，但能感觉到那道夹杂着血丝和无尽悔恨的目光。
他想靠近，却再也无法靠近。
我们之间，隔着的，是万水千山，是再也回不去的曾经。
结局，从他做出选择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无法挽回。
许多年后。
我和陆景明带着我们的一双儿女，在公园里散步。
孩子们在前面追逐嬉戏，笑声清脆。
陆景明揽着我的腰，在我额头印下一个轻柔的吻。
“在想什么？”他问。
我摇摇头，靠在他肩上：“没什么，只是觉得现在很幸福。”
不远处，一个穿着破旧清洁工制服的男人，正佝偻着背扫着落叶。
他动作迟缓，似乎还带着病容。
一阵风吹过，吹落了他头上的帽子。
他抬起头，露出一张苍老而憔悴的脸。
是秦斯越。
他看到了我们，看到了我们幸福的笑容，看到了陆景明将我护在怀里的亲密姿态。
他眼神一滞，身体猛地一震，手中的扫帚掉在了地上。
他想上前，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颓然地弯下腰，捡起扫帚，默默地转过身，蹒跚离去。
连让我再看他一眼的勇气，他都没有了。
那落寞的背影，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格外凄凉。
对于秦斯越，我早已释怀。
他不过是我人生中一个错误的过客。
他的出现，教会了我很多，让我成长，让我更懂得珍惜眼前人。
我的未来，是与陆景明，与我的家人，一同谱写的幸福序章。
而秦斯越的最终结局，便是孤独终老。
在无尽的悔恨和对往昔那些他亲手打碎的美好，以及他错失的一切的追忆中，度过他凄惨的余生。
他用他的一生，证明了一个道理：
有些错，一旦犯下，就是一生。
有些失去，就是永恒。
阳光温柔地洒在我们身上。
我与陆景明相视而笑，执手前行。
岁月静好，未来可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