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可以是，也可以不是。”
陆衍琛走之前模棱两可的告诉她。
——
“你知道衍琛换了秘书的事吗？柠柠？”
陆衍琛跟林若走后，姜妈妈询问自己的女儿。
偌大的病房里突然安静下来，姜柠把粥端到她母亲面前，轻声道：“知道，之前衍琛跟我讲过。”
“衍琛待你倒是真的实心实意，不过这么漂亮的女秘书，你还是要上心些。”
姜妈妈接过粥的时候提醒她。
可是，上心就有用吗？
人家孩子都有了。
姜柠一想到这里便身心俱震，好像要碎掉一样。
“不过，柠柠，你有没有觉得这位林小姐有点眼熟？”
姜妈妈过会儿又嘟囔了句。
“是吗？没觉得。”
姜柠脑子里其实是麻的，但是她不打算让她母亲知道那些事，那会对她母亲的病情造成不好的影响。
姜柠岔开话题跟她聊了会儿她便睡下，姜柠就在旁边看书。
手机上收到一条微信，“晚上，星光5002。”
她如今在一中教初三数学，前几天约好的他们级部聚餐。
她赶到的时候已经快七点半，夜色很美，满天繁星。
她在夜幕中又看到林若，还有陆衍琛。
林若手压在车顶，笑着道：“陆总请小心撞到头哦。”
陆衍琛扣着西装纽扣，笑着从里面出来。
此时一套笔挺的黑西装套在他原本就高大挺拔的身躯，更给他增添了一抹神秘感。
他笑起来令人如痴如醉，只是在他看到她的那一刻，他眼里的笑意突然消失了。
林若站在他旁边好似也才看到姜柠的样子，轻声问他：“要不要过去解释一下，她好像误会咱们。”
“不必。”
陆衍琛看着她淡淡一句，转身走人。
这晚的风有点大，吹的他的西装往后飞扬，露出结实的窄腰来，更让无意看见的人移不开眼。
林若跟她礼貌点过头才去追陆衍琛，像是个很懂分寸的下属。
“姜柠，哇，你今晚可真美得不可方物。”
同事们赶来，先下车的陈清扬先到她面前，看着她只是穿了条白色的连衣裙就清新脱俗好像仙女。
嗯，至少在他眼里是如此。
姜柠被夸得不好意思的低头，但还是礼貌的笑了笑。
陆衍琛在有人喊他老婆的那一刻停下来，敏捷的黑眸捕捉到那个男人看他老婆的眼光，突然回头。
林若停下来，“陆总，大家都在等你了。”
“你先过去。”
陆衍琛淡淡一句，几步就又到了门口，走到姜柠身边。
姜柠还没回过神，手已经被牵住。
她条件反射的看向牵着自己手的手，然后疑惑的看向他。
他刚刚不是已经进去了吗？
“陈先生好久不见。”
陆衍琛跟陈清扬主动握手。
同为男人，陈清扬看得出他的敌意，却也伸了手，不料他还没碰上陆衍琛的指尖，陆衍琛就把手收回了。
同事们在旁边围着，都能感觉到两个人之间的暗潮汹涌，却懂事的不乱说话。
“陆总最近好像挺忙。”
陈清扬看到姜柠眉眼间的失魂落魄，问陆衍琛。
“的确是挺忙，毕竟我们夫妻正在努力造人。”
陆衍琛说到造人突然低头看向姜柠，把她肩膀搂住，在她额头亲了亲，又故意在她耳边暧昧低喃：“夫人放心，我会尽量滴酒不沾，为了宝宝质量。”
“……”
姜柠看向他，还从来不知道他这么爱演戏。
他哪里还需要顾念她肚子里的孩子质量，打从知道他在外有孩子那一刻起，其实她就很清楚自己不可能再叫自己的孩子跟他有瓜葛。
他们早晚要离婚的。
一个在外面有家的男人，爱谁要谁要，反正她是绝不会再要了。
陆衍琛看她不理自己也不恼，只握了握她的肩膀，又看向旁边众熟人，“今晚你们的消费算我身上，千万别替我节省，毕竟我老婆还得靠大家多多照顾。”
林若看着他们并肩牵着手，一边往里走一边打了电话，“现在带宝宝来星光。”
然后迅速挂断电话，在电梯口等陆衍琛。
陆衍琛走近，她立即将电梯打开，陆衍琛提醒：“打个招呼，太太那桌算我账上。”
“是。”
林若跟着进去，关上电梯。
电梯关上前，她抬眼就看到外面隔着一段距离的姜柠等人，眼神里一闪即过的算计。
姜柠他们一行人被换了更好的雅间，并且酒水也都是过万的价格。
同事兼十几年的好闺蜜成立坐在她身边问她：“一直哭丧着脸，可不是心疼我们花你老公的钱了吧？”
老公吗？马上就不是了。
“不心疼，多点些。”
姜柠淡淡一笑，招揽大家一起挥霍。
他用她母亲牵制她，其实她心里一直有些怨气，他们两年夫妻，和和睦睦，她真以为他是个具有绅士品格的人。
原本以为天上掉馅饼，自己嫁得良人，却是自己二十多岁还恋爱脑，错把手段当真爱。
“哎，姜柠，今晚这酒这么贵，你可得比我们都多喝点，不然我们不好意思啊。”
有位帅哥亲自给她倒酒的时候说道。
然后大家七嘴八舌的让她多喝酒。
“我这两天肠胃炎犯了，医生叮嘱我不能喝酒呢，浪费可耻，你们可一定得敞开喝。”
姜柠不想扫了大家的兴致。
却是中间上来两只奥龙，她闻不得那味就跑了出去。
陈俐觉得情况不对劲，便跟出去，“你是不是怀孕了？”
姜柠吐完后眼眶通红，好一会儿才平复了呼吸，看着她无奈一笑，默认。
“陆衍琛知道吗？”
陈俐看她眼里的泪光，担心道。
“我不打算让他知道了，我想离婚。”
姜柠转身靠在洗手台上低声说出。
嘴里味道特别难闻，她又转头去漱口。
“他那个女秘书，是不是跟他暧昧？”
陈俐想起自己在酒店门口看到的那一幕，明明上下级的关系，却行动上很亲近。
就好像林若根本不是他的真秘书，不过是一对情人在玩角色扮演。
虽然两个人要离婚，但是陆衍琛没有对外公布的事情她还是不想多嘴，便摇了摇头，跟陈俐往外走。
“哎呦，儿子这阵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烧的怪可怜。”
谁知道俩人才刚出洗手间，就看到不远处的包间门口，林若抱着孩子一脸心疼的样子，陆衍琛更是紧张的不行，接过孩子道：“去医院看看再说。”
一家三口转身的时候，刚好跟姜柠的视线隔空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