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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退场通道冰冷的水泥墙壁渗着寒意,叶尘脊背紧贴其上,粗粝的质感透过薄薄校服摩擦着皮肤。通道尽头那扇厚重隔音门关死的一刻,测试馆内震耳欲聋的喧嚣、嘲讽、能量碰撞的爆响,被瞬间隔绝成另一个遥远的世界。

门内,是拳力迸发的轰鸣与天赋异能的闪光交织成的嘈杂舞台。

门外,只剩下清冷的走廊穿堂风和自身血液冲击耳膜的沉闷回响。

叶尘闭上眼。识海深处,那幅被幽蓝冷光勾勒、末端却嵌着一粒深邃墨色死结的星辰步法图谱,正持续散发着冰冷的微光。

【星辰步法(极简优化版)】——覆盖度15%,内含【死寂引力加速(1/7)】片段。

调用代价:精神力消耗加剧,灵魂接触“死寂”气息……

调用方式……

优化后的轨迹细节如同被冰水淬过的刻刀,反复凿入思维核心。每一次路径的微调、每一丝肌肉筋骨在想象中应达成的精微联动,都伴随一种消耗灵魂般的枯竭感,却又在枯竭深处点燃着一种近乎自虐的执拗火焰。

“滚开!别挡道!”

粗暴的推搡力道从身侧狠狠传来,夹杂着汗水蒸腾的酸臭味。一个刚结束测试、满身凶悍气息的高年级学员粗暴挤过,肩膀重重撞在叶尘胸口。

闷痛瞬间炸开!

叶尘身体猛地一晃,后背砸在冰冷墙壁上发出一声闷响!他下意识绷紧神经,脑海中的星辰图谱剧烈一震!

几乎是本能的反应,那优化图谱第七颗星位对应的“死结”,幽蓝光芒被碰撞触发的精神震荡猛地刺激、微闪!一丝墨线细若毫发、冰冷蚀骨的气息顺着他意念的引导,以超越思维反应的速度流窜过右膝弯处一段极其隐晦的偏门筋络!

噌!

身体像被无形的钩索从墙边猛地向后“拽”动了一尺!

快!难以言喻的短促加速!仿佛脚下的空气在瞬间凝结成了可供踩踏的冰面,而后又瞬间融化!这完全违背物理常识的“后滑”,避开了对方后续可能追加的冲撞。

那高年级学员愕然回头,只看到叶尘被撞得紧贴墙壁,一脸痛苦揉着胸口的样子。似乎……没什么异常?刚才自己力道用老了?他皱皱眉,嘴里骂骂咧咧,径直离开。

待脚步声远去,叶尘缓缓直起身体。后背已惊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刚才那瞬间脱离常理的后滑……就是【死寂引力加速】?代价是此刻脑海中细微却如跗骨之蛆的阴寒感,以及太阳穴深处传来一丝针扎般的隐痛——精神力的初步消耗!

危险!这力量如同行走在深渊边缘的薄冰之上!

他深吸一口冰冷空气,胸腹间那股被排斥、被否定的郁结之气,混合着识海中星辰图谱的幽光,如同两种截然不同却同样灼热的岩浆在体内冲撞激荡!一个声音在咆哮:凭什么?!另一个声音却冰冷地解析着力量的真谛——那点微弱的星辰引力和更诡谲的死寂气息,是此刻唯一能依仗之物!

离开。回到唯一能赋予他力量和喘息空间的“茧”里。

南江三中的图书馆,如同被时光遗忘的方舟。当叶尘推开通往书库区域的厚重木门时,那股熟悉的、凝固了岁月尘埃的寂静与微弱的“绝灵域场”压力扑面而来。空气里漂浮的微尘在从高大窗棂斜射而入的光柱中寂静舞蹈,无声无息,像一场恒久的默剧。

他径直走向最深处那片阳光难以抵达的区域。脚下松动的老旧木地板发出沉闷的叹息。书架巨大而沉默,如同古籍堆砌出的巨大墓碑。这里的光线灰暗,积尘更厚,弥漫着一种纸张缓慢衰朽腐朽的特殊气味。

叶尘目标明确。他走到那排存放着南江地方志、野史杂记甚至包括古代祭祀文献的书架前。按照昨晚激活【溯源追踪之始】任务时的模糊指引——古葬纪年、失落印记……

指尖在一排排书脊上滑过。触感粗糙,带着岁月的颗粒感。《南江方物志》、《残碑集考》、《水族洞庙野闻》……一本本或厚或薄,封皮虫蛀严重。

忽然,指尖在一本薄薄册子上停住。

《古葬纪年·残篇(辑录)》。

封面是手工装订的粗黄纸,边缘破败不堪,像是从整本大书中撕下来的碎片集合。翻开封皮,内页纸张更加暗黄脆弱,字迹潦草模糊,很多处被水渍和霉斑覆盖,几不可辨。

叶尘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翻开第一页。

“葬者,藏也…乘生气也…天有五星,地有五岳…幽玄轮转,秘府洞开…”

“凡大葬之地,必引九泉阴气,封灵之窍…引魂渡魄,沟通幽冥,当以古印为钥…”

“……诸印中,有月隐残痕者,号为‘黑月残钥’,司掌……”

后面大段文字被一大块深褐色、边缘泛着奇异荧光绿的霉斑覆盖,字迹彻底淹没!

叶尘的心脏猛地一跳!瞳孔骤然收缩!

黑月残钥!

识海中,一直沉寂的“溯源追踪之始”任务面板仿佛被丢入烧红烙铁的冷水,猛烈震动起来!【检测到关键信息载体…】

胸口的皮肤骤然变得滚烫!仿佛那残存的印记在向这本破书发出强烈的共鸣!

嗡——

一股冰冷刺骨、死寂阴寒的气息骤然从残破书页上那深绿霉斑中弥漫出来!瞬间锁定了叶尘胸前正剧烈发烫的黑月印记!

不是文字!是规则!是那股气息的本质!叶尘全身汗毛瞬间倒竖!如同被万丈冰川最深层的玄冰冻气隔空笼罩!他的精神力如同遭遇天敌的炸毛野兽,本能地凝聚、防御!

然而,就在这死寂之气与胸口印记即将产生某种更深层次联系的刹那——

“叶尘?”

一个清冷如玉石碰撞的声音,毫无征兆地从他侧后方极近的书架间隔后响起。近得几乎能感受到对方话语带起的气流拂过耳畔。

这声音如同最锋利的冰锥,瞬间凿碎了精神层面即将建立的微妙联系!

弥漫的阴冷死气骤然一滞,随即如同被惊扰的毒蛇般,飞速缩回书页深处那片深绿毒霉之下,消失无踪。胸口的滚烫也瞬间回落成一种迟钝的闷热。

叶尘强忍着转头刹那几乎要夺喉而出的惊悸与怒火!他猛地合上那本《古葬纪年》残篇,将其牢牢按在胸口,强行压下剧烈的心跳,缓缓转身。

苏璃。

她无声无息地立在那里,身姿修长挺拔,穿着一身素净的白色练功服,更衬得肌肤莹白如玉。鸦青色的长发依旧松散束在肩后,几缕发丝滑落在清丽绝伦的脸颊旁。那双如古潭寒玉般的眸子,此刻正含着七分探究、三分不容置疑的审视,静静落在他身上,尤其在他下意识按在胸口、紧紧攥着那本破烂册子的手上停留了一瞬。

图书馆昏黄的光线勾勒出她近乎完美的轮廓,也映照着她眼中那几乎能穿透人心的冷光。

“苏……学姐。”叶尘的喉咙有些发干,声音带着些许紧绷。刚才强行中断那危险的探索,灵魂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撕扯了一下,留下精神层面的阵阵余悸刺痛。他捏着古书的手指更加用力,指节微微泛白。

苏璃的目光在他脸上停顿了几秒,似乎想从那略显苍白的平静表情下捕捉到什么。随即,那清冷的目光移向他手中那本破书:“你好像对这本书很感兴趣?”

“随便……翻翻。”叶尘的声音努力维持平稳。

“哦?”苏璃向前踱了一小步,空间瞬间被压缩,一股淡淡的、带着冰雪与晨露混合味道的气息袭来,并不浓烈,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她的视线落在那本《古葬纪年》上:“《古葬纪年·残篇》……据我所知,这本辑录杂书的考证价值寥寥,多被学者斥为后人杜撰的无稽之谈。能让你看得如此专注?”

她的语调平淡,却带着一种近乎实质的质询力量。

叶尘的心往下沉。苏璃对这本破书的存在和评价如此熟稔!这说明什么?她对这个领域绝非一无所知,甚至可能……也曾尝试过接触!刚才那打断绝非偶然!图书馆这么大,她怎么就能如此精准地出现在这个角落?!

“只是……觉得名字特别。”叶尘垂下眼帘,避开那锋芒般刺人的视线。

沉默。空气仿佛凝固了几秒。

苏璃忽然展颜一笑,那笑容如同雪山顶端冰莲绽放,清绝动人,却无半点暖意。“是么?”她向前又逼近半步,纤细的手指极其自然地伸出,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轻轻搭在了叶尘握着书脊的手腕上。

冰凉!柔软!却带着钢铁般的韧劲!

叶尘脑中警铃炸响!手腕瞬间肌肉紧绷!几乎要条件反射般用上新领悟的步法向后弹开!但……不能!

苏璃的目光直直刺入他的眼底,仿佛要攫取他灵魂深处的秘密。“今天在测试馆,万象武碑威压临身的时候……”她的声音压得极低,如同耳语,吐息间带着冰雪的清冽拂过叶尘的脸侧,“你身上的感觉……不太对劲。非常古老的……一点点星辰引力的味道?虽然极其微弱,又瞬间消散……但我的感知不会错。”

她的指尖在他手腕脉搏处微微用力,语气陡然变得锐利如刀锋:“告诉我,你昨天在《南江旧事录》夹层里,究竟看到了什么?那里面……绝不仅仅是文字吧?”

“!”叶尘瞳孔骤缩!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膛!

苏璃知道!她竟然连那夹层都如此清楚!而且她能感知到武碑威压下自己引动的那一丝星辰之力?!这女人的感知力敏锐到了何种可怕的地步?!

识海深处,那幽蓝的星辰图谱因强烈的危机感剧烈明灭!那粒嵌在末端的墨色死结更是散发着一种冰冷的躁动!精神力如同被投入烈火熔炉的坚冰,瞬间沸腾,疯狂寻找生机!

“我……”

叶尘只来得及吐出一个艰涩的音节。

呜——!!!

凄厉尖锐、撕裂空气的警报汽笛声!毫无预兆地响彻整座图书馆!那音浪如此狂暴,直接穿透厚厚的砖墙和书架,狠狠撞击在每个人的耳膜上!

不是火警!是入侵警报!最高级别!

嗡!!!

图书馆所有的能量灯管瞬间被强制切换成刺目的惨红色!警报红光如同垂死巨兽淌下的血水,在巨大书架间泼洒出绝望的光影!整个地面都仿佛在警报的厉啸中颤抖!

书架间积年厚重的灰尘被声浪猛地激荡起来,如同起了一场灰黑色的浓雾!

“敌袭!”

“全体学员和教职员工请注意!即刻寻找就近掩体躲避!非战斗人员禁止外出!”

“重复!即刻寻找掩体!非战斗身份者禁止外出!区域紧急封锁启动——!”

冰冷的电子合成音在凄厉警报的背景音下嘶吼!那声音带着一种金属摩擦般的僵硬恐慌!

苏璃搭在叶尘手腕上的指尖猛地一僵!那双清冷慑人的眸子瞬间掠过一丝极其罕见的惊愕与凝重!刚才那种洞穿一切的逼问气场被这突如其来的剧变硬生生打断!如同投入冰海的石子,只泛起一丝涟漪便沉入深渊。

“该死!”她低声咒骂一句,近乎完美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一丝烦躁。搭在叶尘腕上的手迅速撤回,但指尖收势之前,却在叶尘紧握着的那本《古葬纪年》书脊边缘,极其迅捷又自然地一抹!一个指甲盖大小的、材质不明的透明薄片无声无息地沾了上去。

“待在原地别动!”苏璃冰冷地撂下一句话,身形如同被强风卷动的流云,瞬间消失在书架浓重的阴影和警报红光之中。只留下空气中一缕淡淡的寒香和尚未散尽的压迫感。

叶尘僵立在原地!警报的嘶吼和刺目的红光照在他脸上,明灭不定。他低头看了看手腕,刚才被苏璃按住的地方似乎还残留着一丝冰冷的触感。他又猛地看向手中那本破书——那枚指甲盖大小、薄如蝉翼的透明薄片正贴在书脊上,极其隐蔽,在红光下才反射出一点点微光。

追踪器?!苏璃!

强烈的危机感和被彻底盯上的寒意如同冰水灌顶!

警报?!入侵?!早不来晚不来……叶尘脑中念头电闪,是巧合?还是……

轰隆——!!!

一声远比刚才警报更狂暴、更真实的巨爆声浪从图书馆外的远处传来!如同远古巨兽的咆哮!整个图书馆的地面和书架都猛烈地摇晃起来!头顶悬吊的巨大铜钟发出震耳欲聋的哀鸣!无数灰尘碎屑如同暴雨般从天花板上倾泻而下!

窗户玻璃哗啦啦疯狂震动!似乎下一秒就要炸碎!

图书馆内的死寂被彻底打破!远处书架区响起学员惊惶的尖叫和奔走声!

叶尘心脏狂跳,血液如同熔岩般冲向四肢!身体比思维更快地做出了反应——他猛地将手中那本《古葬纪年》狠狠塞进胸口的校服内袋!同时左脚尖向内侧急速旋拧!右脚跟狠狠一跺!

幽蓝图谱在识海疯狂点亮!第七颗墨色死结骤然激活!

噗嗤!

脚下坚硬的地板仿佛瞬间成了虚无!一股冰冷死寂的“引力”从识海传导至脚下!配合着《周天星辰引》基础步法,将他整个人如同被无形投石机抛出般,猛地向后“拽”射出去!

身体如同撕裂空气的箭矢,带着短促而猛烈的风声!瞬间滑过七八米的距离!

快!快得几乎拉出一道灰影!虽然方向难以精准控制!

就在他身体撞翻一架堆满地方县志的木质推车、堪堪在靠墙的角落里稳住身形的同时——

轰!!!

一束炽热耀眼的橘红色能量光束,带着毁灭性的高温,如同撕破天穹的死神獠牙,猛烈地贯穿了整个图书馆的侧墙!

那束光精准地命中了叶尘前一秒站立位置前方半米处!

轰隆——!!!

坚硬的承重砖石墙如同脆弱的饼干般被熔穿一个巨大的不规则洞口!边缘的岩石被瞬间气化,留下熔融的暗红色玻璃态疤痕!灼热的暴风卷着碎石、烟尘和火焰猛烈倒灌进图书馆!狂暴的冲击波将方圆十米内的书架像纸糊玩具一样狠狠推开、撕裂、抛飞!无数残破的纸页在高温气浪中瞬间燃烧、化作漫天火蝶狂舞!

狂暴的火焰和热浪舔舐着空气,书架木料燃烧的噼啪声、纸张化为灰烬的焦糊味瞬间充斥鼻腔!

浓烟滚滚,遮蔽了刺目的警报红光!

叶尘缩在角落,后背紧贴着冰冷的墙壁,灼热的气浪掀起他额前的乱发,额角被飞溅的石屑擦出一道血痕。他剧烈喘息,心脏几乎要撞破胸膛!差之毫厘!刚才那一秒的判断迟滞,就是尸骨无存的下场!

那本紧贴在胸口的《古葬纪年》滚烫异常,仿佛吸收了那毁灭光束的一部分残能!

那诡异的死寂引力加速……救了他一命!

外面……发生了什么?!是冲着他来的?还是那本破书?又或者……是苏璃口中那个惊动了整个南江的、袭击了武道局押运车的“东西”?!

惊魂未定间,他的“逆天悟性”系统提示竟无声无息地在意识核心亮起冰冷的蓝光:

【检测到高烈度规则对冲扰动!】

【被动观测开启!】

【目标:未知异种能量冲击(属性:暴虐/熔毁)……能量强度峰值识别……轨迹局部捕捉……】

【……分析中……】

【同属性部分规则‘熔毁’、‘冲击爆发’特性已拆解……】

【……初步适配宿主现存‘星辰步法(极简优化版)’能量载体(星辰之力/死寂引气)失败……适配度低于3%……】

【……启动同源规则侧写替代模拟……关联失败……】

【……启动‘借势卸力’路径反向推演……】

一连串复杂冰冷的逻辑文字在叶尘脑内瀑布般刷下!伴随着这些文字,识海深处那幅幽蓝的星辰步法图谱竟在疯狂闪烁重组!原本流畅的星轨路线中生硬地多出无数条短促、扭曲、如同应激反应般强行推演出来的灰色虚线路标!那是将刚刚那毁灭能量束爆发的冲击势能特性,结合叶尘自身拥有的星辰之力和死寂引气特性,进行的极限“借势卸力”推演方案!

虽然适配失败,但这推演本身……就是对他认知的暴力开拓!

轰!!!

另一声更加狂暴的爆炸似乎就在图书馆正门口发生!冲击波让整座建筑的根基都在呻吟!更强烈的烟尘和烈焰从被轰开的破洞和可能垮塌的大门方向狂涌而入!空气的温度骤然拔高!

【检测到持续性高烈度冲击波震荡!】

【启动被动‘卸力’微操优化……基于现有路径…新增十七处重心节点……】

叶尘死死靠着墙壁,任由脑海中的系统疯狂推演、建模、优化。在系统的冰冷提示下,他全身的神经与肌肉如同最精密的仪器般被无形操控,配合着【死寂引力加速】带来的短促闪避能力,身体如同狂风暴雨中的朽木,在剧烈的震荡和冲击中不断做出细微的本能调整!

他眼角的余光掠过远处书架倒塌、火焰蔓延、浓烟滚滚的景象,也看到一些学员在混乱中仓惶躲闪的身影。这里不能久留!

意识锁定识海中被系统临时勾勒出的“最佳逃亡路径”。那路线诡异曲折,充分利用图书馆书架的遮挡和混乱的环境!

念头一决,识海幽蓝星图连同那新生的推演虚线骤然大亮!

左脚尖猛地向外一旋!膝盖微曲!脚跟狠狠一踏!

识海那冰冷的墨色死结再次震颤!一缕蚀骨的“引力”裹挟着全身!

噗!

身体如同被沼泽吸住的石块猛地一沉,紧接着又被反向“弹”出!直接撞入侧面一排尚未完全倒塌、但已烟雾弥漫的巨大古代文献书架区!

他身影消失的瞬间!

嗖!嗖!

两道穿着漆黑贴身材质战斗服、脸上戴着青面獠牙面具的身影,如同鬼魅般从先前被轰开的大洞和另一个方向破开的窗洞中猛地突入烟雾弥漫的图书馆!

两人目光如鹰隼,瞬间扫过叶尘刚才藏身的角落——那里只有一摊被撞翻的书车和狼藉的残本,以及被熔毁墙壁映照出的微光轮廓。

“气息微弱…刚离开!”

“追!”其中一人面具下发出嘶哑的电子音!

两道身影毫不停留,如同猎食的夜枭,带着凛冽的杀机,一左一右扑向烟雾深处,向着叶尘消失的书架倒塌区域疾掠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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